【简介】

本书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的“十一五”规划项目之一。

《尼日利亚文学史》的建构是以时间为经,语种为纬。全书共分五编。第一编介绍伟大的口头文学传统,涵盖有史以来的豪萨、约鲁巴和伊博三个民族的口头文学。对书写文学的介绍则根据历史进程、社会环境变化以及文学本身的发生、发展、互动和嬗变的基本情况分为四个时期,即前殖民时期文学(13世纪前后—19世纪中期)、殖民征服时期文学(19世纪中期—20世纪初期)、殖民统治时期文学(20世纪初期—1960年)和独立以来文学(1960年代—2010年代),它们依次构成本书的第二至第五编。

《尼日利亚文学史》具有的特色是:

1)它是一部独立而又完整的尼日利亚文学史;

2)它是一部综合的尼日利亚文学史,涵盖豪萨、约鲁巴和伊博三个民族的口头文学以及他们的书写文学,还包括全国各族人创作的英语文学等;

3)它是一部复杂的尼日利亚文学史,既包括现代意义上的小说、诗歌和戏剧,又包括儿童文学、传记文学和文学批评,还包括书写起始阶段的日记、游记之类非虚构文学以及口头传统的神话、传说、故事、谚语、格言和口头诗歌等;

4)它始终坚持社会关注、人性关怀同艺术价值相结合的批评标准;

5)它始终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为全书写作的指导思想,既把作家、作品和文学现象放在一定的历史阶段、一定的社会环境和一定的文化语境中考察研究,又进行纵向、横向的比较,包括在尼日利亚文学内部的比较,以及必要时同欧美文学和中国文学的比较。

【前言】

《尼日利亚文学史》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的“十一五”规划项目。当笔者着手写作时,中国没有这种研究著作,世界上也没有同类研究著作。也就是说,这既是对非洲文学研究者的挑战,又是非洲文学研究者的机遇。

我乐意承担这个项目,因为它符合我的科学研究理念——独立思考、独辟蹊径、独树一帜。搞研究,就要搞前人没做过的、外国人没做过的,开辟一个新的领域,走在有关研究的前沿。国别文学研究就是当今非洲文学研究的前沿,写《尼日利亚文学史》就是非洲文学研究的一项前沿工作。

我敢于承担这个项目,因为从1960年以来,我便与非洲文学结下不解之缘,对非洲文学研究有一定积累。1985年以来,我三次受国家委派,到国外访学,先后在美国的印第安纳大学、尼日利亚的阿赫默德·贝洛大学和伊巴丹大学,以及英国伦敦大学的亚非学院与著名的非洲文学与文化研究学者交流、切磋。这些学府都是世界有名的非洲文学与文化研究重镇,与此处同行的交流让我获益匪浅。尤其是在尼日利亚的一年,给了我接触当地学者、当地学生和当地生活与文化的机会,让我对尼日利亚有了实际的感受。这些交流与沟通令我获取了更多的信息和资料,扩大了视野,提高了研究能力。我也在那里的会议、报纸和杂志上发表文章,为中国发声。

这些研究与交流极大地鼓励了我。于是,我立志完成一部《尼日利亚文学史》。

尼日利亚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家,尽管它作为一个地理政治实体是英国在1914年确立的。但据考古发现,在石器时代,这里就有人类栖居、采集、狩猎并且使用石器。在阿布贾附近,考古发现公元前580—公元前200年的熔铁炉。在诺克附近考古又发现公元前500—公元前200年的炼铁工具。这些足以证明尼日利亚的原住民很早就懂得用铁矿石炼铁的技术。公元8世纪,扎格哈瓦(Zaghawa)游牧部落在乍得湖周围建立卡奈姆 博尔努(Kanem-Bornu)王国,该王国延续了一千多年。公元9世纪,埃多人在贝宁建国。从10世纪开始,约鲁巴人在尼日尔河下游建立伊费和奥约等王国。11世纪前后,豪萨人在尼日利亚西北部建立七个城邦,史称“豪萨七城邦”。正像美国专家戴维·拉姆(DavidLamb)在《非洲人》(TheAfricans)中指出的那样:

使尼日利亚不同于其他黑非洲国家的部分原因是它的历史,因为它并不是文化上的暴发户。在基督诞生之前,诺克人就在铸造铁器和制作赤土陶器的雕像了。……当15世纪第一批欧洲人来到贝宁时——比哥伦布开始出发寻找美洲还要早好多年——他们就发现它是一个组织完善的王国,拥有纪律严明的军队、礼仪周到的宫廷活动以及从事象牙、青铜、木头和黄铜制品的各类手艺人。这些制品的制作艺术和美妙之处至今仍为全世界称赞。

尼日利亚曾经是英国殖民地,但是它与北美殖民地、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不同,这些地区已经成为白人为主体、白人为主宰的国家,那里的原住民有的几乎被灭绝,有的已经被边缘化。尼日利亚与南非也不同:南非有大批白人定居者,而尼日利亚一直以来是地地道道的黑人国家,是黑人主宰的国家,是一个最能体现黑人文明且有尊严、有理想的国家。

尼日利亚是一个多民族、多语种的国家,有250多个民族和50多种语言、250多种方言。其中最大的3个民族是:北部的豪萨 富拉尼族(占全国总人口的29%),西南部的约鲁巴族(占全国总人口的21%)和东南部的伊博族(占全国总人口的18%)。政府规定:豪萨语、约鲁巴语和伊博语是教育语言,英语是官方语言和教育语言,即全国各族的通用语言。

尼日利亚也是一个多元文化国家:从社会发展阶段来说,有狩猎采集文化、农耕文化、铁器文化和现代工业文化;从价值取向来说,有基督教文化、伊斯兰文化和非洲传统文化。如今,这个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的西非国家已加快融入现代社会,加大工业化和城市化的步伐。政府积极推行现代教育,小学、中学和大学日益增多,三个级别的学制和我国的学制差不多。国内报纸种类繁多,仅次于埃及,在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名列第一。

尼日利亚文学是既古老又崭新的文学。口头文学源远流长,长达几千年,至今不但存在,而且继续发展,成为当今人民生活的一部分。书写文学在北方出现,后来又出现用豪萨语、约鲁巴语和伊博语1以3及世英纪语前书后写,书的文学。尼日利亚现代文学非常发达,不但数量多,而且门类齐全。在非洲100部经典中,有13部出自尼日利亚作家之手。作家之多,超过任何一个非洲国家,而且作品数量遥遥领先,质量令人称赞。钦努阿 · 阿契贝(ChinuaAchebe,1930—2013)被称为“非洲现代小说之父”,沃莱 · 索因卡(WoleSoyinka,1934— )是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第一位非洲黑人作家,克里斯托弗·奥吉格博(ChristopherOkigbo,1932—1967)是非洲重要的诗人,西普利安·艾克文西(CyprianEkwensi,1921—2007)是“非洲城市小说之父”,本·奥克 瑞 (Ben Okri,1959— )和 女 作 家 奇 玛 曼 达 · 恩 戈 齐 · 阿 迪 契(ChimamandaNgoziAdichie,1977— )已经誉满国内外,有望摘取诺贝尔文学奖桂冠。……事实证明:尼日利亚是非洲的文学大国,也是非洲的文学强国。

尼日利亚文学,是尼日利亚各族人民共同创造出来的。尼日利亚文学,跟其他国家的文学一样,经历了发生、发展、互动、嬗变的过程。反过来,尼日利亚文学也反映了历史的变迁、社会的发展和文化的差异。尼日利亚文学史就是关于尼日利亚文学发生、发展、互动、嬗变的历史叙事。文学史以文学创作为基础,但不只是单纯的文学叙事,还常常是国家叙事:一方面它勾勒一个国家的文学发展轨迹,总结其文学成就;另一方面它也描绘和反映民族和国家的整体形象,强化和反映一定的意识形态。

据笔者所知,无论是在尼日利亚国内还是国外,研究某部尼日利亚文学作品或某位尼日利亚作家的学者不少,发表的文章或出版的著作也很可观,甚至有关于尼日利亚文学的论文集,如布鲁斯·金(BruceKing)的《尼日利亚文学导论》(IntroductiontoNigerianLiterature,1971)和伯恩斯·林德福斯(BernthLindfors)的 《尼 日 利 亚 文 学 评 论 集》(CriticalPerspectiveson NigerianLiteratures,1975)。尼日利亚卫报图书有限公司也在1988年出版两卷本《尼日利 亚 文 学 面 面 观》(Perspectiveson Nigerian Literature 1700tothePresent),其中第一卷综合评价尼日利亚三大民族语言文学以及诗歌、小说和戏剧的发展,第二卷评论单个作家。文章作者都是尼日利亚有名的作家或评论家,文章本身论点明确,论据充分,有说服力。但是统观两卷,均只是高质量的尼日利亚文学评论集,而不是一部尼日利亚文学史。

因此,笔者决心写一部《尼日利亚文学史》,主旨就是力求完整、客观地表现尼日利亚文学的历史全貌,深入研究伟大的口头文学传统和书写文学在不同时期的主要倾向以及重要作家与作品,总结尼日利亚文学怎样由相对独立而又互有联系的各民族和各语言的文学形成国家文学,然后走向世界、成为世界文学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的经验。

《尼日利亚文学史》的写作原则是:坚持史论结合,把作家、作品、文学样式等文学现象置于一定的历史框架、一定的社会环境和一定的文化语境中进行较为深入的研究,然后实事求是地分析、评论,提出自己的看法。

《尼日利亚文学史》的建构是以时间为经,语种为纬。全书共分五编。第一编介绍伟大的口头文学传统,涵盖有史以来的豪萨、约鲁巴和伊博三个民族的口头文学。笔者采用历史叙事的方式,尽管不十分具体。对书写文学的介绍则根据历史进程、社会环境变化以及文学本身的发生、发展、互动和嬗变的基本情况分为四个时期,即前殖民时期文学(13世纪前后—19世纪中期)、殖民征服时期文学(19世纪中期—20世纪初期)、殖民统治时期文学(20世纪初期—1960年)和独立以来文学(1960年代—2010年代)它们依次构成本书的第二至第五编。原则上,作家都根据成名作或主要成就列入相应时期予以评说。特别重要的作家,如果其成就跨越不同时期又在不同时期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则在不同时期予以评说。

《尼日利亚文学史》具有的特色是:1)它是一部独立而又完整的尼日利亚文学史;2)它是一部综合的尼日利亚文学史,涵盖豪萨、约鲁巴和伊博三个民族的口头文学以及他们的书写文学,还包括全国各族人创作的英语文学等;3)它是一部复杂的尼日利亚文学史,既包括现代意义上的小说、诗歌和戏剧,又包括儿童文学、传记文学和文学批评,还包括书写起始阶段的日记、游记之类非虚构文学以及口头传统的神话、传说、故事、谚语、格言和口头诗歌等;4)它始终坚持社会关注、人性关怀同艺术价值相结合的批评标准;5)它始终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为全书写作的指导思想,既把作家、作品和文

学现象放在一定的历史阶段、一定的社会环境和一定的文化语境中考察研究,又进行纵向、横向的比较,包括在尼日利亚文学内部的比较,以及必要时同欧美文学和中国文学的比较。另外,本书所有引语,除特别注明外,均为笔者自译。

需要说明的是,笔者所参考的文献有些题名只有民族语言,查不到相应的英语题名或解释。笔者已利用手边的资料尽量提供汉语译名,但仍有少数无法翻译,只能以原来的文字留在书中。另外,本书启动较早,写作时间也比较长,有些参考文献难以追溯,可能著录不全,请读者见谅。

在该书准备和写作过程中,笔者得到美国得克萨斯大学伯恩斯·林德福斯教授,印第安纳大学非洲学专家南希·J.斯密特博士(DrNancyJ.Schmidt)、非洲学专家李·尼柯尔斯先生(MrLeeNichols)的帮助和支持,得到英国伦敦大学亚非学院大卫·阿普尔亚德博士(DrDavidAppleyard)和加纳学者娜娜·V.威尔逊 塔戈女士(MsNanaV.Wilson-Tagoe)的帮助和支持,得到尼日利亚伊巴丹大学丹·伊泽夫巴耶教授(ProfessorDanIzevbaye)、萨缪尔·O.阿塞因教授(ProfessorSamuelO.Asein)、岱勒·拉伊伍拉教授(ProfessorDaleLayiwola)、梅布尔·塞贡教(ProfessorMabelSegun),哈科特港大学童德·奥坎拉旺教授(ProfessorTunde Okanlawon),《每 日 时 报》契 迪 · 阿 穆 塔 博 士 (DrChidiAmuta)和 阿 赫 默 德 · 贝 洛 大 学 英 语 系 主 任 A.巴 米 孔 勒 博 士 (DrA.Bamikonle)和阿赫默德·亚里马博士(DrAhmedYalima)及其同事们的帮助和支持,还得到著名作家西普利安·艾克文西和1991年尼日利亚作家协会主席、已故作家肯·沙罗 威瓦先生(MrKenSaro-Wiwa)的帮助和支持。笔者在此向这些国际友人和专家致以真挚的感谢!

在国内,笔者得到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的支持,得到中国社会科学院郅溥浩教授、北京大学刘安武教授、山东大学王治奎教授、山东师范大学李自修教授、浙江湖州师范学院颜治强教授、中国矿业大学党委书记邹放鸣教授的支持和帮助,谨在此向他们致以诚挚的感谢。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社长孙玉博士、学术部负责人孙静女士、编辑梁晓莉女士和潘敏女士鼎力相助,使本书得以问世,笔者在此致以特别感谢!

李永彩

2020年3月20日

【目录】

前言

Foreword

第一编 口头文学传统

第一章 豪萨口头文学

第一节 社会文化背景和文学

第二节 神话

第三节 传说

第四节 故事

第五节 谚语

第六节 谜语

第七节 口头诗歌

第八节 传统戏剧表演

第二章 约鲁巴口头文学

第一节 社会文化背景与文学

第二节 神话

第三节 传说

第四节 故事

第五节 谚语

第六节 谜语

第七节 口头诗歌

第八节 传统戏剧

第三章 伊博口头文学

第一节 社会文化背景与文学

第二节 神话

第三节 传说

第四节 故事

第五节 谚语和格言

第六节 谜语

第七节 口头诗歌

第八节 面具表演

第四章 尼日利亚口头文学的地位与影响

第二编 前殖民时期文学(13世纪前后—19世纪中期)

第一章 社会文化背景和文学

第二章 早期的阿拉伯语文学

第三章 豪萨语文学的起始与形成

第四章 约鲁巴语文学

第五章 伊博语文学

第六章 英语文学

第一节 本土英语文学

第二节 三位域外作家

第三编 殖民征服时期文学(19世纪中期—20世纪初期)

第一章 社会文化背景与文学

第二章 豪萨语文学

第一节 诗歌

第二节 诗体编年史

第三节 散文叙事

第三章 约鲁巴语文学

第一节 早期的约鲁巴语翻译文学

第二节 学术著作与宗教文学

第三节 诗歌、小说和历史叙事

第四章 伊博语文学

第五章 英语文学

第一节 文化巨人的写作

第二节 现代戏剧、长篇小说及其他作品

第四编 殖民统治时期文学(20世纪初期—1960年)

第一章 社会文化背景与文学

第二章 豪萨语文学

第一节 二战前与二战期间豪萨语文学

第二节 二战后豪萨语文学

第三章 约鲁巴语文学

第一节 诗歌

第二节 小说

第三节 戏剧

第四章 伊博语文学

第五章 英语文学

第一节 二战前与二战期间英语文学

第二节 奥尼查市场文学

第三节 现代英语作家的崛起

第四节 文学批评

第五编 独立以来文学(1960年—2010年代)

第一章 社会文化背景与文学

第二章 豪萨语文学

第一节 年代豪萨语文学

第二节 内战后豪萨语文学

第三节 通俗文学

第三章 约鲁巴语文学

第一节 诗歌

第二节 小说

第三节 戏剧

第四章 伊博语文学

第一节 口头文学文本

第二节 小说、诗歌与戏剧

第五章 英语文学

第一节 文学泰斗

第二节 第一代作家

第三节 第二代作家

第四节 第三代作家

第五节 新世纪新生代作家

第六节 文学批评

附 录

一、大事年表

二、主要参考文献

三、汉语索引

四、外语索引

后记